漫谈诗的格律和运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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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逢盛世,又兴起一股国学热,于是古典诗词也兴盛起来了。小孩子们背诵唐诗宋词,老年人也上老年大学‘学习诗词格律和创作,朗读、赏析、评论诗词的人更是不少,电视台也举办起诗词大会,多年来可谓热闹非凡。这当然是好现象。但也有问题存在,主要是背诵、朗读、介绍、赏析、评论的人很多,创作的人很少,能拿出精品、称得上诗人词家的人几乎没有。据说全国有六七百万人能写诗词,全国也有个中华诗词学会,各地的诗社、学会、小团队多得更是数不清,但是诗词的创作水平普遍不高。这也难怪,现代社会没有唐宋时的社会文化背景,各门学科都要有人参与,搞诗词毕竟是极少数人的爱好。而且,我觉得诗词界的风也有些不正,夸夸其谈的多,相互吹捧的多。比如有位女士写了首七绝,中华诗词学会的评论家竟给出“直逼盛唐”的评价,这也太过分了吧?再比如某著名大学的教授,他连毛泽东的《七律·长征》、《七律·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》的用韵都弄不清,却敢在电视上评论古典诗词,真是荒唐!鄙人才疏学浅,不敢大言不惭地给人讲古典诗词,今天仅就诗的格律和运用说说个人的看法。只说诗律,不谈词律,求教于大方。

先提一个问题:格律诗都合乎格律吗?这个问题提得似乎有点怪,格律诗不合格律,那还叫格律诗吗?是的,格律诗应该合格律,但你发现没有,也有不合格律的格律诗!特别是在盛唐以后,格律诗已经成熟了,定型了,仍出现有不合格律的格律诗。

格律诗的形成有一个漫长的过程,唐之前上溯及魏晋都有诗人在诗的音韵方面有追求,有研究,有贡献,但直到南齐出现了所谓的“永明体”,才在格律上有了大的突破,沈约、谢朓、周颙、王融等诗人将汉字的声调分为平、上、去、入四声,并指出诗作的八种“毛病”(平头、上尾、鹤膝、大韵、小韵、旁纽、正纽),即所谓的“四声八病”,使得诗的格律有了雏形。但也只是探索,而且讲究过于繁杂、苛刻,不易操作,未得到进一步发展。

唐初,陈子昂及王勃、卢照邻、杨炯、骆宾王(四杰)使魏晋六朝以来的绮丽之风有了很大改变,在格律上也有了更多的追求和创造,比如他们的诗作多为五言四句或五言八句,出现了大量的律句和工稳的对仗。到了唐高宗及武周时,开科取士已规定了格律,先是“五言四韵八句”,后又变成“五言六韵十二句”,并制订了“官韵”,这样就逼着文人们去研究格律,于是格律逐渐成熟定型了。后来的杜甫则为格律诗创作作出了典范性的贡献。南宋人刘渊在前人对音韵研究的基础上编辑了平水韵,元明清时期涌现的大量“诗话”,在讨论格律时,都以杜甫的诗作为范本。就连《红楼梦》中的林黛玉教香菱学诗,都让她多背老杜的五言律诗。

格律的形成竟经历了数百年,格律诗在盛唐发展到了顶峰,并一直影响到了今天,可见格律诗在中国诗歌史上所占的地位是多么的高,多么重要。但我们发现,从元明清直到现在,有很多人对唐人的格律诗还有不少误解,把唐诗的格律看得过于死板,讲究过于繁琐,特别是明清两代搞了很多“诗话”,提出很多“格”,什么折腰、偷春、晚春等等。至于对对联提出的“格”那就更多了。

其实你读唐诗便会发现,唐人写诗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,有时候甚至是很随意的。固然,唐人写了大量的格律诗,水平可冠古今,但古体诗的数量并不少于格律诗,而且名篇极多。即使在格律诗已定型之后,有人写格律诗照样“出格”。比如李白的“故人西辞黄鹤楼”一句中,第二字该用仄声,他却用了平声“人”字。再如王维的“……客舍青青柳色新,劝君更尽一杯酒……”两句之间“失粘”了。杜牧的“……豆蔻梢头二月初,春风十里扬州路”两句之间也失粘了。李商隐的“向晚意不适”一句中全是仄声。号称“唐人第一律”的崔颢的《黄鹤楼》也不是典范的七律。就连最工于律诗的杜甫也写出“白帝城头云出门,白帝城下雨翻盆”这样的“失对”的句子。(诗人要以城头与城下的云雨形成对比,所以上下句开头都用了“白帝”一语,这是有意为之。)还可以举出更多的出律的例子,难道说这些诗人都不懂格律吗?在王维、崔颢时,格律诗尚未完全定型,那李商隐、杜牧时期呢?已到近晚唐,他们也会搞错吗?都不是,正是因为他们不是那么刻板,他们不愿以形式束缚内容的表达。还有,明清以降的诗人总是避免格律诗中的重复用字,认为那是“诗病”。其实唐人才不管那一套,可重复用的字照样重复。比如前面举的杜甫的两句诗,就让“白帝”一词重复了。就在同一首诗中,杜甫还写道“戎马不如归马逸,千家今有百家存”,“马”和“家”都重复了,不好吗?这叫“句中对”,是一种修辞上“反复”,起到了回环往复的音韵效果。还有崔护的《题都城南庄》,让“人面、桃花”反复出现,表达效果加倍增强了。

前面说过,明清时的一批文人对唐诗从内容到形式作了很多评论(恕不举例),有不少评论是中肯的,但也有很多偏见,在形式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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